好像烧开的热油,疯狂侵蚀着魔胎脸上的肌肉。
它惨叫着摔倒,口中发出凄厉的啼哭声,那声音,与其说是婴儿,还不如说是地狱来的恶鬼,尖锐到好像有人贴在我耳边嚼玻璃。
“滚!”我耳膜剧痛,感到一缕鲜血沿着耳膜缓缓留下,立刻爆吼一声,挥动拳头再次朝它砸过去。
魔胎扬起了阴沉的尖锐小脸,猩红眼球中弥漫着深邃的怨毒,忽然厉啸一声,四肢撑地飞快地往后爬动着,它姿势古怪,好像一只在地上乱爬的大蜘蛛,手脚并用,很快便脱离我的视线。
“站住!”我厉喊着追上去,却听到阿赞吉的低呼声,“叶,现在不要追上去!”
我只好把脚步停下,深吸一口气,龙灵蛊加持的气场缓缓散去,小妮的气息也乖乖落回到了人骨手链之中,我脚下忽然一个踉跄,一阵虚弱感用来,坚持走到阿赞吉身边,盘腿坐下说,“好可怕的魔胎,龙灵蛊再加上小妮,居然没办法把它弄死。”
阿赞吉摇头说,“你身上到处是宝贝,可惜你自己还不会利用,等哪天你能熟练操控他们的时候,对付魔胎应该不在话下,但现在还不行。”
我舒了口气说,“你没事吧?”
阿赞吉惨笑摇头,“死不了,就是施法被人打断,我元气大伤,接下来可能动不了手了。”
我回头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黑狗,皱眉说,“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难道寨子外面出事了?”
阿赞吉皱眉说,“敌人很有可能已经混进来了,刚才附身在黑狗体内的阴灵,应该是被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出来的。”
我脸色大变道,“不好,老张他……”
“先别慌,慌也没用,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先调养到能走路再说!”阿赞吉咳嗽了一声,嘴角浸着血丝说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在手上,看来今晚很难过了。”
我咬牙道,“不管他是谁,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阿赞吉闭上眼睛,专心打坐恢复元气,我不敢再打扰他,便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黑狗,从口袋里摸出一瓶矿泉水,将瓶口对准他脸上浇下去。
被冷水一激,黑狗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苏醒后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摸着后脑勺道,“我怎么在这里?”
我说,“你还记得不记得自己经历过什么?”
黑狗十分迷茫,眼神中渐渐有了聚焦,努力思索了好久,这才脸色一变,拍着脑门说,“我想起来了,哲离刚才要害我!”
听他说起另一个苗人的名字,我不解道,“这个哲离是谁?”
“是我的一个族人,刚才我正蹲在寨子外面防火,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等我回头的时候,看见哲离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在我脑袋上撞了一下,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忙道,“什么样的骷髅?”
“和……人骨长得一样……”黑狗心有余悸地说。
我脸色大变,立刻拍腿说,“不好,这是降头师的法器域耶,怎么会有降头师混进寨子!”
此时阿赞吉已经气顺了不少,睁开眼说,“这并不稀奇,苗疆辐射很广,本来就涵盖了不少东南亚的土地,会有其他降头师在苗疆出现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