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了还用这么血腥的方法祭祀,祭祀山神我并不反对,可这种方式简直比畜生还要残忍!”
“不要乱来!”阿赞吉抓着我的胳膊说,“我了解你,可对于苗寨而言,我们只不过是个过路人,没有资格对他们承袭了上千年的祭祀文化说三道四,苗人很有血性,如果你的言行,让他们感觉受到了冒犯,恐怕他们会用和杀牛一样的方式来对付你。”
我心口一条,咬牙气哼哼地说,“怪不得这种地方这么贫困,也不是没道理的!”
说话间,那头老牛的后背已经被砍得残缺不全了,老牛倒地哼哼,嘴里喷着血沫子,无力地喘着白气,而苗寨里的族人却一个个兴奋得犹如打了鸡血,围着老牛载歌载舞,用手捧起了地上的牛血,互相涂抹在身上,甚至洒了一些牛血在尸体身上。
我惊呼,“这些人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洒牛血在尸体身上?”
牛能通阴,所以它的血也属阴的,在尸体身上洒上牛血,而且还是被残忍折磨致死的牛血,牛尸必定怨气冲天,万物都是有灵的,一旦牛血上的怨气感染到了尸体,就不怕诈尸闹邪吗?
阿赞吉皱了皱眉头,“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故意的。”
“故意的?”我张大嘴不解道,“为什么?”
“有可能,他们想用这种方式唤醒死者的阴灵,然后跟随山神离开吧,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每个苗寨的祭祀方式都不太一样,我出生的寨子不会用这种血腥方式献祭。”阿赞吉摇头道。
我汗兢兢地说,“可这么做,迟早会出事的。”
话刚说完,那帮苗人已经各自散去了,整个祭坛上空荡荡的,只剩两具尸体躺在上面,一具是老太太的尸首,另一具则是刚刚断气的牛。
“快躺下吧,他们要回来了。”阿赞吉轻轻推了一把,我点点头,假装躺下还在沉睡,不久后黑狗和张强都回来了,两人小声地说着事情,走到门口,张强推开门进来,而黑狗则去了另一个房间。
张强刚把门关上,我立刻坐起来,这屋里没点灯,张强差点被我吓得叫出来,拍着胸口道,“老弟你做什么,快吓死我了。”
我说,“你刚才也参与了苗人祭祀?”
张强讪笑,说怎么会呢,我只负责帮黑狗牵了一下牛,他们的祭祀方式太血腥了,我看了也难受。
我指了指黑狗去休息的那间屋子,说你们刚才聊什么?张强愁眉苦脸地坐下,“我向他打听黑黎苗寨的方向,但是黑狗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加上明天要给老太太做丧事,只能暂缓两天再带我们找黑黎苗寨了。”
我叹息道,“真是作孽,好好一头牛,就这么……”
哞~
我说说半截,忽然一声沉闷的牛叫打断了我的思路,阿赞吉从草席上腾一下蹦起来,“那牛没死!”
“怎么可能!”我和张强都不解地瞪大眼睛,挨了这么多刀,我亲眼瞧见那牛背都被砍缺了,连脊椎都断裂了一半,怎么可能还活着?
阿赞吉没有搭理我们,他快步冲向窗台位置,眯紧了目光细看,回头时脸色已经变了,“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