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这位大记者吹到这的?」付丽问。
我正要说明来意,在我潜意识里深埋已久的那股难以启齿的欲望,如决堤的
洪水,汹涌而出。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在这里,我会有机会满足我阴暗的压抑
已久的欲望。想到这里,脸一下子羞得通红。
「你怎么了?」付丽吃惊地问。
「啊,」我醒过神来,觉得很尴尬,「没什么,有点累。」
付丽给我倒了杯水,我坐在沙发上。沙发很旧,似乎有股霉味。我打量着她
的办公室,很简陋,一面墙上贴着「坦白从宽……」之类的标语,另一面是一排
包着掉漆的铁皮的卷柜,在一个卷柜的把手上,挂着一副锃亮的手铐。办公桌四
四方方,很古板。付丽身穿警服,坐在桌后的椅子上,身体笔直,虽面带微笑,
眼神里似乎有一道凌厉的光芒,像在审判犯人。我也似乎置身于监狱之中,这种
感觉又使我的脸红了起来。
「大学的付丽活泼调皮,现在成了这模样,一定是是职业病。」我想。
一位狱警敲门进来,报告说,今天司法局组织的公捕公判大会上,要求的陪
游街的犯人名单已定好,请所长签字,十点钟必须到现场。说完,将名单放在了
桌子上,看到了我,好奇地瞅了我一眼。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付丽说。
「你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有事吧。」付丽问我。
我正想告诉她,我是专程来采访她的先进事迹的。刚才狱警的话使我灵机一
动,「报社要搞一系列有关犯人心灵深层次的报道,派我来进行深入的采访。没
想到遇到了你,真是有缘。」我将「深入」两字说的很重。
「太好了,我们也正想挖掘罪犯的心理成因,有你这位大记者帮忙,我求之
不得。我乐意为你提供一切方便条件。」付丽高兴地说。
「可是,」我嗫喏着税,「我这次采访任务很特别。」
「特别?」付丽疑惑地问,「有什么特别?」
「报社里给我的采访任务,不是面对面地采访犯人,而是要和犯人一样。」
我解释说。
「和犯人一样?怎么采访?」付丽不解地问。(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