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生出暖意,除却娘亲便是此人对自己最好,本已死气沉沉的眼神,又略

    微亮了起来。

    第二日俞少亭醒来,便觉身体有所好转,那白衣男子正推门而入,俞少亭一

    见坐立而起,略一运气竟发觉真气畅通无阻,比之阳跷脉打通后更要通畅。

    白衣男子一见已知其想言道:”祸福相依,你虽真气散乱全身,大为伤身,

    但却多有冲击奇迹八脉,我替你疏通经脉时将炎寒二气引往阴跷脉,却已打通。

    ”言罢顿了一顿又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我甚为有缘,如此我便也要俗上一

    回,你且将所发之事道来。”

    俞少亭一听眼光一暗,许久后方才开口:”恩公,蒙你相救,感激不尽,无

    以为报,只是我现已生无可恋,只想一死了之。”白衣男子却未接口只是看住不

    言,少亭只得将事情一一道来,说完发现似乎这段时间已然痛麻木,现竟无心痛

    之感,只是心中茫然一片。

    白衣男子还是未再接口,二人沉默许久,便即离去。数日后,俞少亭伤势已

    痊愈随白衣男子行出屋外,一见竟是深山里一间木屋,二人缓步行于林间,白衣

    男子开口言道:”人生来目的便是要活着,为他人而活,更是为自己而活,失去

    自我的人也就再无活下去的理由,人之死或死于争斗,或死于意外,或自然生老

    病死,一个人要活下去,本就甚为艰难,而最艰难者在于心在于意,你娘亲将你

    生下来抚养成人,便是去世时也盼着你将来能娶妻生子,你现要寻死本为不孝,

    我观你确为一个孝子,为何你却做出如此不孝之事。”

    俞少亭听言本已一潭死水的心境又起波澜,一时间竟无话可说,白衣男子轻

    笑一声又道:”非是你之过,而是天意弄人,你至今并未能找到自我,一直便是

    为他人而活,这几日相谈,我观你聪慧过人,但你天生便不喜文,所谓穷文富武,

    想要所有出路也只能如此,便是屈了你心意,是以名落孙山。”

    顿了一顿又看了看俞少亭心中似有所想又言道:”你与圣门林心瑶相处百日,

    却为其所震,也是曲了本心,一味退让,是以此女离你而去,但也非你之过,你

    生来便是一穷书生,无财无势,面对武功身份高高再上的圣门弟子,心气如何能

    强硬起来。

    为人者先炼其心,你平生并无宏愿,也无所追求,是以你所遇二次大挫,便

    一心求死。如今我却有一言劝你,你母过世乃生老病死,非人力可为,而你所爱

    女子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