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与东方彻两人几乎快要分手的时候,自己竟然还当上了最佳
陪客,虽然,在这之前,她还不忘小小的恶作剧了一下……
第三章:
「那个上官儿喜这件事情也做得真够绝,竟然当著众人的面,拿著她偷查出
来的病历表,宣称你是一个性无能患者,子霆,这下子你这身腥是跳进黄河也洗
不清了!」
丁杰在众人热烈讨论有关於黑子霆被相亲对象宣称性无能的聚会之中,略微
显得漫不经心,他正面无表情地计算著帐单,神色越来越凝重,从中挑出一张金
额看起来很吓人的帐单,半晌不再说话。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位数,真是一张金额十分吓人的帐单。
丁杰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所见,他蹙起眉心,想了一会儿,随即失笑不
已,觉得崔洁那个小家伙真是可爱又有趣,难道她以为这麽做就足以惹他生气吗?
未免太小看他了!
「杰,你在笑什麽?」傅少麒也在讨论之中分神出来,因为他相当好奇素来
被视为是成员中最冷静内敛的丁杰,为什麽会有这麽温柔的表情。
丁杰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如此慷慨地施舍自己的微笑。「没什麽,只是觉得
这只小猫有点可爱而已。」
「小猫?」傅少麒觉得有点奇怪,并且有点不寒而栗,看见丁杰难得一见的
温柔笑容,比美国股市狂泻千点还要来得吓人。
「没错,一只刚刚花了我两百万,订作了一套新娘礼服的纯种小波斯蓝猫咪。」
笑谈间,他的口吻充满了溺爱与纵容。
而这两百万,就在他後来亲眼看见自己拥有了一个全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子时,
觉得非常值得,甚至是物超所值。
※※※
咕噜咕噜……
崔洁抱著教科书,捂著自己不停发出抗议声的肚子,懒懒地走下楼梯,来到
了厨房,一路上还不停地打呵欠,几乎已经濒临阵亡边缘。
不行!她一定要找点吃的东西补充一下血糖,否则她就快要潜逃到周公的怀
里去安眠,然後明天一早醒来时後悔自己的苟且偷安。
好饿……再不吃东西会死人的!崔洁很悲情地想道。
她伸手打开了冰箱门,失望透顶。
「好饿……」她像只小狗般呜呜叫道。
「我可以做消夜给你吃。」一道熟悉低沉的男性嗓音忽然从她的身後扬起,
吓了她一大跳。
崔洁吃惊地回眸,看见丁杰正坐在另一端的小餐桌上,端著一杯现煮的咖啡,
手里翻著公文,此刻,他正微笑地望著她。
「你会做菜?!」她走到了他的面前,怀疑地问道。
「没错。」他丝毫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站起身,指著身旁的一个座位道:
「你先坐在这里等一等,马上就做好了。」
「那我可不可以先喝杯咖啡?」好香。
「不行,那不是小孩子的饮料。」他一口回绝,敛眸看见她手里抱著一本教
科书,知道她正在挑灯夜战。「好吧!不过,牛奶的分量必须占杯子的三分之二
以上。」
「那就变成咖啡牛奶了……」他真的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嗯?」他轻哼了声,表示她要是敢再有异议,就连那区区三分之一杯的咖
啡因都妄想得到。
这次,崔洁没有抗议,立刻像个乖宝宝在位子上坐好,心里充满了好奇……
与一丝丝期待。
从这个角度,她可以窥见他站在厨房中显得格格不入的高大背影,然而,却
又有一种教人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不片刻,一盘香喷喷的蛋包饭,以及一杯应该被称为拿铁的咖啡牛奶被摆到
了她的面前,迷人的香味充分地引诱她的味蕾,她忍不住尝了一口,然後,小脸
顿时苦皱了起来。
「你……你怎麽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会做菜?!」
「这很重要吗?」他纳闷地看著她的苦瓜脸,奇怪,他煮出来的饭菜有这麽
难吃吗?
「对……不对!这、这件事情并没有那麽重要,只是……只是……」他煮的
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啦!崔洁有点哀怨地低下头,觉得自己的前半生没吃到像这
样的人间美味,简直就是白活了!
「只是什麽?」
「没、没事!」她摇头,决定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此刻内心的想法,「我是因
为要考试临时抱佛脚,那你为什麽现在还没睡?」
「有一份文件必须要亲自整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太
大,我明天晚上很可能会在饭店里过夜,不回来了。」
「啊……」她及时掩唇收住一声失望的惨叫,垂下长睫,不教他看出她其实
很舍不得……吃不到他明天亲手做的消夜。
※※※
没人。
崔洁有点失望地抿了抿唇,神情黯然地走到厨房的小吧台旁坐下,怀里捧著
一本心理学教科书,心中怅然若失。
她到底在期待什麽呢?
期待他再度出现,顺手替她作一份蛋包饭吗?
她没忘他说了今天晚上要在饭店里过夜,专心把事情处理完,所以,他根本
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呜……虽然她肚子并不是挺饿的,可是嘴巴却很馋,只要想到昨晚那盘蛋包
饭的美妙味道,就忍不住陶醉到想要拉著佛洛伊德一起共舞,然而他的什麽梦与
潜意识的理论却无论如何都读不进她已经变成豆渣的脑袋里。
完了!她这一科被当定了!
理由却只是吃不到好吃的蛋包饭,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笑死。
就在她失望地想要离开厨房,一名女佣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捧著一只
银色托盘。「小姐,这是先生吩咐要给你的。」
「给我?」崔洁纳闷地看了托盘一眼,鼻尖倏忽闻到一丝熟悉的香味,忍不
住眉开眼笑了起来,「蛋包饭!」
「还有一杯加了三分之二牛奶的咖啡。」女佣帮忙补充。
※※※
「成绩单?」丁杰惊奇地看著她交给自己的东西。
「嗯哼。」她可爱又腼腆地点头,一束马尾高高地绑在脑後,显得娇气又洒
脱。「托你料理的福,我这次考得非常好,只不过真正的成绩单都是期末才会寄
到家里,所以我就先自己做一张……给你。」
「为什麽?」他深沉笑问。
「我已经说过了呀!要不是你做那麽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我一定很快就挂到
床上去了,怎麽可能挑灯夜战呢?所以……所以……你不要吗?那、那就把它还
给我吧!」
说著,她跳过去抢夺他手里的成绩单,却被他眼明手快地躲过,这下扑了个
空不打紧,娇小的身子竟然以非常标准的姿态降落在他的怀里,纤细的腰杆被他
一双铁臂紧紧揽住。
一时间,气氛极为尴尬。
崔洁羞怯地挣扎著,无奈却更深陷入他宽阔厚实的胸膛,震慑於他的挺拔高
大,修长有力的手臂只是轻轻地搁在她的腰间,就已经足以教她不能动弹,充满
阳刚的体魄与她的女性娇柔成了强烈的对比。
「放、放开我……」她在他的怀中像只小猫般呜咽,心里还没有忘掉上回他
吻她时,那拥住自己的炽热胸膛。
「不要动,就先这样不要动。」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柔哄著,伸手解
开了她束发的带子,顿时一头青丝迤逦而下。
「啊……」她还来不及阻止,黑亮如丝的秀发就已经掩了两人一身,她抬起
那一张小小的脸蛋儿,看起来慵懒而且出乎意料的性感。
「我的小公主。」他长指抚著她柔嫩如婴孩般的脸颊,神情温柔得教人几乎
感到心疼。
崔洁一颗心彷佛小鹿乱撞般紊乱,凡是他手指抚过的地方,都像是快要沸腾
起来一样火烫。「你真的觉得……我是你的小公主?」
「毫无疑问,你是的。」他的轻柔软语彷佛催眠般动人心魂。
崔洁心儿一醉,霎时有点恍惚了起来,红唇泛著一抹傻笑。「还以为你一点
儿都不浪漫,没想到你这麽会哄人。」
她抬起眸,仔细地瞧他,发现他远比她印象中好看,虽然不是像东方彻那种
阴柔俊美,但刚毅的唇角、微扬的眉形,还有高挺的鼻子,每一丝细微都显示出
他是一个非常有自我主见的男人。
丁杰温柔地微笑,轻轻亲吻她雪白的额际。「对了,我一直忘了找机会告诉
你,结婚日子已经挑好了,我们下个月初二就举行婚礼。」
「什麽?!」她大吃了一惊,仿佛大梦初醒般,立刻从他的臂弯里跳起来,
指控道:「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这个过分的男人!为什麽他总是可以在她意乱情迷、险些就要坠入他所设的
陷阱时,再一棒狠狠地敲醒她,用以嘲笑她的愚不可及?
崔洁扁起小嘴儿,恨恨地瞪著他上扬的唇角,冷不防地冲上去,咬了他的下
唇一口,然後立刻远远逃开,得意地离去。
在她的背後,丁杰感到极度错愕,伸手按著被她咬得隐隐发疼的嘴唇,不过,
一抹微笑随即取而代之……
第四章:
眨眼间,时间过得飞快。
今天一早,他们在一幢属於俱乐部的山顶小教堂举行了婚礼,出席的人只有
她的父亲,以及俱乐部里一票损友,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在这短短一个月内变成
了夫妻的东方彻与孟小栗,听说明天他们就要到美国去度蜜月。
她甚至於连自己的同学都没有邀请!不过,对於这一点,她并不是非常在意,
反正搞不好他们明天就决定这是一个错误,最好快刀斩乱麻,乾脆签字离婚算了。
要是丁杰知道她不让外人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这是其中理由之一时,不知
道会是什麽表情?
就在婚礼刚刚进行,现场弥漫著一片祥和气氛,忽然,一团沙尘暴远远地从
山脚下滚来,夹带著怒吼咆哮——
「死小子,你竟然没有邀请我们……」
「对呀!对呀!你竟然连通知一声都没有,就要娶妻了!」
沙尘暴席卷而至,五位老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小山坡,冲进了小教堂,在他们
的背後,还跟著一名西装笔挺,提著一只公事包的男人,亏他比五位老人年轻许
多,相差的距离恰恰好与年龄成了正比。
「你们来做什麽?」丁杰颇是不悦婚礼被打断。
「听听!竟然还有脸问我们来做什麽?好歹我们也算是你师父级的人,你结
婚我们当然要来送一份礼物。」「东」谆谆教诲,顺便一手牵起崔洁的小手,拉
到了一旁,与其他四位老人团团围住了她。
「我不需要你们的结婚礼物。」说著,丁杰箭步上前,想要夺回被人墙围住
的小人儿。
「又没有人说要送给你。」「西」露出了一副「你怎麽这麽厚脸皮」的表情。
「我们是要送给洁丫头的。」
「送我?」崔洁不解地蹙起眉心,不过,质疑归质疑,当她听到有人要送她
礼物,尤其又是五个这麽有趣的老人,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来来来,你在这里签个字。」「北」好不容易才又跑回山脚下把西装男人
拉上来,并且从他的公事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蓦然,丁杰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
来不及了!崔洁在五位老人的努力怂恿下,提起笔在文件下栏的地方签下了
自己的名字。「这样就好了吗?」
「没错!没错!」五位老人欣慰地彼此拥抱。
崔洁觉得他们好奇怪,拿起文件读了一下,念出了内容标题,顿时,现场不
只丁杰变了脸色,所有的男人也都大感震惊。
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掌控全球货物脉流的五位老人将他们的经营权转
让给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女孩,使她顿时身价数千亿。
「你们疯了!」丁杰咬牙切齿道。
「东」笑嘻嘻地觑了他一眼,「谁说我们疯了?这麽多年来要逮住你这只生
金蛋的母鸡,可是一直都不成功,充其量你也只是替我们管理事业,虽然聊胜於
无,但还是教人觉得不过瘾,嘿嘿,这下我们把它送到你老婆的手里,我就不信
你能够不管!」
崔洁不知道自己大笔一挥,究竟替了杰带来了多少麻烦,她睁大了美眸,一
副天真不知事的模样,教他看了又气又怜,完全没辙。
没错,这一点他们倒是料对了,只要有关於崔洁那个小家伙的事情,他是绝
对不可能不管的!
想著,他叹了口气,就这样被迫上了贼船,他简直无奈到了极点。
※※※
新婚之夜。
到了这种时候,是不是每个新娘子都跟她一样害怕?
崔洁犹是一身精致纯白的礼服,她噘著小嘴坐在大床边缘,头上的白纱早就
已经被扯掉丢到一旁,她抬起一条修长的玉腿,无聊地看见裙摆下露出了自己被
包里在白色丝袜里的五根纤巧脚趾。
她觉得这身打扮真是标准的男人沙猪主义,倒不是东方彻所设计的礼服不好
看,而是这一身纯白的颜色;此刻,女人彷佛就像是被包装的礼物,召告著男人
随时可以享用了。
房门,传来了开启及关上的声音。
崔洁睁著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望著已经成为了她丈夫的男人,心里忽然对
於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泛起了一阵战栗。
完了!她一定也病得不轻,因为,她心里竟然有一点小小的期待,彷佛火簇
般悄悄地在心头窜燃而起……
他直勾勾地瞅著她,一语不发地朝她走来,并且顺手将身上的礼服外套脱掉,
高大修长的身躯,动作之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男性阳刚魅力。
她怔怔地看著,一动也动不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彷佛被猎豹逮住的弱禽,
只能任他宰割。
是的,她期待著,所以她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视线,色女!色女!崔洁忍不
住在心底暗骂自己,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液,随著他的逼近而逐渐透不过气来,一
颗心迅速地颤动狂跳著。
他没有说话,而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正迅速地拉近,
然而,气氛却是沉静到了极点,彷佛就要窒息一般。
看见他拉开领结,露出了一小片古铜色的胸膛,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
却足以教她感到万分紧张,她一双小手往後撑在床上,纤指忍不住揪紧了酒红色
的被单,差点就要胆小地落荒而逃。
他终於走到了她面前不到一公尺的地方,俯首居高临下地睥睨著她,唇畔泛
著一抹兴味的笑容。
「不……」一阵狂栗冷不防地窜过她的四肢百骸,她突然感到非常惊慌,匆
匆地站起身,越过他的身侧,拔腿就跑。
他扬唇一笑,并没有回头,只是长臂一伸,立刻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眨眼
间就将她丢回柔软的床铺上,雪白色的新娘裙摆如一道波浪般飞扬,与酒红色的
丝质被单形成了一幅极惑人的画面。
「你这个男人——」霸道!野蛮!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双眼狠狠地
瞪他,并且在心底骂他千遍、万遍!
「真美!小东西,你真是一个会教全天底下男人都感到自豪的美丽新娘。」
他低沉的嗓音中满含著温柔,高大的身躯缓缓地欺上了她。
闻言,两片徘红盈上了她的双颊,彷佛混血儿般立体绝美的五官无一不泛著
娇羞的颜色,她别开视线不敢看他。
「别逃避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他沉麝的气息轻呼在她的耳畔,立刻
感觉到她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抱里窜过一阵战栗。
她害怕,却又同时对他有著期待!崔洁怯怯地抬头迎视他,用眼光巡视著他
的眸、以及他的唇,指控道:「你现在已经开始伤害我了。」
「不。」
他摇头,微微一笑,不再对自己的行为多作辩解,大掌探入了她柔密的秀发
间,捧起她的小脸,吻住了她红嫩如菱的小嘴儿。
「唔……」随著他在唇间的肆虐与吮弄,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这或许就是她期待的原因!在她内心的深处,似乎一直都没有办法忘掉那天
他在医院里强硬夺走了她的初吻。
那夭,她是那样的激动不安,而他却像是一座平静的港湾般,看似风平浪静,
实则暗潮汹涌,只有她心底知道,他一双有力的臂膀几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那
种感觉吓坏了她,却也同时震撼吸引著她。
起初,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只是一个吻。
吻中含著炽热的深情,以及对彼此的试探,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
肩臂,仿佛那是她神魂飘荡间唯一的依靠。
她开始喘息,怯怯地回吻。
不料,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激励了他,然後,他们之间不再只是亲吻而已,他
温热的大掌从她雪白的颈项往下探去,极其挑逗地滑抚著她柔嫩的肌肤,顿时,
他爱煞了她抬得出水似的甜美触感。
崔洁开始感到火热并且焦躁,在他的怀里不停地蠕动身子,欲迎还拒,急著
想要从他的拥抱中获得更多的快感。
她一颗心感到疯狂,并且空虚!她急著想要填满……
然而,这却还只是他给予的开始,他冷不防地一掌扯裂了她细膀上的白绢,
完全不顾这件衣服花了他七位数的金钱。
他渴望她!一直以来,他对她有种近似发了癫狂的迷恋……
「不……」崔洁惊呼了声,她想阻止他,却发现她的挣扎只是更加速自己赤
裸的速度。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快速,却又丝毫不显得紊乱,一切操之在他,教她只能无
助地被控制在他的掌心之中,像个被摆布的洋娃娃。
他冷不防地扯下她上身的单薄衣料,拉开了胸衣的松紧带,一双雪嫩饱乳弹
跳而出,两抹娇嫩的春色尽入他的眼帘。
「啊……」她急忙地想遮掩,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擒住她妄动的小手,眷恋地俯首含住其中一只樱蕊,感觉到它在唇舌之间
逐渐变得紧绷翘挺。
「不要,你放开……」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充满了腾腾的热气,一阵酥麻的
快感从他的舌尖泛进她的骨子里。
他嘴里舔著、咬著、吮著她那朵充满敏感神经的娇蕊,另一只大掌往下探滑,
抚过她修细的玉腿,探入了她纱裙的下摆,邪气往上蔓延。
「啊……不要……」
崔洁立刻就察觉出他的企图,慌张地想要挣脱,只不过根本就教她来不及反
应,被撩到腰际的裙摆下露出穿著吊袜带的雪白双腿,他的长指抵触到了她丝绢
底裤,捻揉著那一处被包覆住的柔软,隔著单薄的衣料,开始往她最娇嫩的地方
探掘。
「唔……」陌生却又强烈的欢愉袭击了她,崔洁低咬著红唇,蜷起了小手,
紧揪住身下的红色床单,被那一股噬人心魂的快感给深深吸引,心里竟莫名对他
的撩拨起了更深的期待。
丁杰唇畔泛起微笑,不过片刻,长指就已经沾染到一抹属於女性幽媚的湿香
气息,猛然,他扯下了她单薄的底裤,指尖越过她如丝绢般的覆盖,更加深入地
挑逗捻弄,藏在花心间的小小蕊儿在他的手里逐渐地成熟绽放。
「住手……啊……」在他手指不断的玩弄之下,她不知所措,只能狼狈地扭
动著身体。
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了,但他在她体内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给她
绝妙无比的快感,她忍不住一次次娇吟出声,身子也越发虚脱了起来,高涨的情
欲随著血液流窜在她的四肢百骸之中。
她的小腹深处开始发烫、发热,彷佛有一股暖热就要爆炸开来……
「小东西,把自己交给我。」他附唇在她的耳边诱哄著,男性的气息吹呼在
她的耳窝,解除她处子娇羞的心防。
冷不防地,一阵极致的欢愉如潮水涌上,迅速地淹没了她,崔洁伸手扯住他
的衣服,小脸痛苦地皱了起来,「不、不……」
她大口喘息,身子因极度的敏感而疼痛……
瞬时,她红了眼眶;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她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像一只发了情
似的雌猫,想向他乞怜。
难道,这就是她一直不懂,也没有经历过的欲望快感吗?那为什麽……为什
麽她觉得此刻的痛苦折磨远比快乐多一些……
「救我……不,饶了我……不要了……」她不停地摇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
眶边,她已经容不得他再碰触一下,如果,他再狠心不给她所需要的话……
那她宁愿就此死掉,也不愿再继续下去。
丁杰朝著她温柔一笑,抽回了逗弄她的长指,缓慢地解开她身上残馀的衣物,
「心急的小东西,慢点儿。」
「不……我不要……」当他男性的长指不经意地碰到她柔嫩的肌肤时,她总
会泛起一层薄颤的小疙瘩。
下一刻,她已经全身赤裸,彷佛初生的婴孩般躺卧在酒红色的床单上,颤抖
的身子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撩人魅力。
他起身,开始动手解除自己身上的衣物,一瞬也不瞬地注视著她娇裸的身子,
沉黑的眸光因欲望而变得浓郁,胯间的男性欲望因为她带著娇艳的清纯美感而紧
绷疼痛。
在他的目光巡礼下,崔洁变得更加敏感,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肌肤是平静的,
她渴望著被宠爱,被他占有。
只不过,在亲眼看见他的欲望之後,属於处子羞涩的怯懦在心底又冒出了头,
她低呜出声,开始往床头攀去。
然而,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眼前这只亟欲将她吞噬入腹的猛兽,她感觉到自
己的私处正发烫湿濡著,似乎已经随时准备好容纳他了;而他似乎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不允许她阵前逃跑。
可是,她怕!
她伸手挥开了他,却及时被他一把擒住;她踢动著双腿,却颤抖得连一丝致
命的力道都不俱备。
他制伏了她,大掌扳开她雪白修长的玉腿,将充满了男性炽热的欲望抵住她
盈泌花汁的幽心,蹭动著、厮磨著,迟迟不进。
她紧张得不敢呼吸。
天!仅仅只是他昂扬的前端,就已经是一阵撕裂的痛楚了!崔洁不敢想像当
他完全进入她时,会是何等恐怖的疼痛……
「不要……好痛……你放开我!我不要……」她娇嫩的嗓音近乎哀求地告饶,
蒙著泪雾的眼前只能看见他唇畔泛开温柔呵哄的微笑。
他一只大掌按住了她雪白的双丘,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退却行动,他摇首,眸
光中充满了愧疚。「我很抱歉。」
抱歉?他这是什麽意思?!
崔洁还来不及分析他话里的含意,柔嫩的檀口就已经被他重新覆住,然後,
就是一阵几乎刺进骨子里的撕裂痛楚,她猛然瞪大了双眸,所有的呜咽哀号全部
被吮入他的唇间。
他如铁石般的刚硬一寸寸灼烫著她柔软的花心,任凭她歇斯底里的推打也起
不了作用,蓦然,她感觉到一股浓热的液体泊泊地从花壶深处涌出,下一瞬间,
他就已经抵到了她最柔软的深处。
她几乎快疼晕了过去。
「唔……」晶莹剔透的泪珠滚下她的双颊,她睁著一双美丽泛红的眼睛,透
出对他的无言指控。
然後,她同时也发现了他长躯的紧绷僵硬,似乎为了不伤害她,他已经做了
最大的努力。
他放开了她的唇,半撑起长臂,俯眸凝视著她泪水与汗水细布的虚弱小脸,
扯开一抹牵强的微笑,这小小的动作却比尽全力冲刺更加消耗他的体力。
「你很痛吗?」她担心地问。
他摇头苦笑,「不,只是有点折腾。」因为他现在渴望著想要深埋在她柔软
的体内,并且贯汪全力冲刺,然而,他选择了让自己痛苦。
「是吗?」她才不信,他一定很痛吧!此刻埋在她柔软内襞里的欲望是如此
坚硬火热。
「不要浪费你的同情心。」他微微一笑,似乎感觉到她体内疼痛的抽搐逐渐
平缓下来,大掌按住了她雪白柔嫩的双丘,开始缓缓地抽送。
「不……」她几乎是立刻就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就是白痴,他说得对!她不应
该浪费心神同情他的!
痛……掺揉著一波波的热潮不断地向她袭来,受到强猛入侵的花穴不断地蠕
动,深深地衔紧了他。
慢慢地,疼痛开始被欢愉给淹没,他的律动也逐渐加快,并且不时地低头舔
咬她翘挺的乳尖儿,引发她内心深处更强烈的快感。
她终於禁不住他猛烈的攻势,小巧的莲足痉挛地弓起,在一阵阵强而有力的
律动之中,发出了满足的媚声。
热……她的呼吸急促而且不受控制,虽然不停地在喘息,她却仍旧觉得自己
随时会因为强烈的快感而窒息死去……
「杰……杰……」她忍不住嘶喊出他的名,伴随著一声声的娇吟。
他体内潜藏的猛兽被她的呼唤给激醒了,一双长臂紧紧地拥著她微颤的身子,
一次次深深地埋入、而後抽回,动作狂烈而且迅速,然而,他却又能温柔得不伤
害她分毫。
「啊……」在他强弱交替的侵犯之下,她持续地吟逸出娇吟,玉腿紧紧地箝
住他修挺的腰杆,教两人之间的交合更加紧密。
老天!她柔软却又充满紧窒弹性的嫩肤几乎教他感到疯狂……
两人赤裸的身体如兽般律动交缠,不知过了多久,崔洁觉得自己的腰肢虚弱
得彷佛随时可以被人折断,花壶深处传来淫靡的灼热,潺潺的花蜜与他的抽送交
揉成美妙的水浪声。
她不行了……再也、再也承不住了……
猛然,就在他一次深深的埋入之中,她达到了不知道第几次的高潮,只知道
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然後,就在他全面撤守,在她的体内激狂射出热烫的
欲焰时,近乎水流冲刷的流窜快感教她不禁再度娇吟讨饶……
一道白色的激光闪过眼前,她迷蒙的眸光映著他唇畔浅浅的微笑,突然间,
她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她终於知道为什麽那一天,他向她索讨月事的纪录小本子,今天恰恰好是她
月事刚完的第二天。
他选择了今天结婚、选择了今晚作为她的初夜!原来,并不是完全没有原因
的,他想要亲自在她的身体里烙印他的痕迹……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撒在地毯上,新房里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倍含呵
护。「还疼吗?」
崔洁气闷地背对他躺著,拉著被单把自己里得紧紧的,一点儿都不领他的情,
哼!分明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明明就知道会痛,竟然还故意……故意折腾了
她一个晚上。
蓦然,脑海里闪过一抹昨夜的旖旎风情,崔洁顿时就像一只刚从热水里捞出
来的虾子,全身红通通的。
「小东西……」了杰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要叫我!」她气冲冲地回吼道。
痛死了!痛死了!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称得上舒服,尤其……尤其
是……是曾经被他狠狠侵犯过的那个地方,此刻正隐约地泛著教人忍不住脸红的
酸楚疼痛,害她连生气都感到无力。
还有,最令她感到很呕的事情是——她想吃蛋包饭!
天啊!她现在竟然想吃他亲手做的蛋包饭?!
经历过人生初体验,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第一个早晨,她竟然可耻得只想吃
一盘蛋包饭……
「小东西,我很抱歉让你感到疼痛,但是我绝对不会为自己渴望你这件事情
而说抱歉,因为就算不是昨晚,也很可能是今天发生,我希望你能早一点接受这
个事实。」他柔声说道。
这男人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崔洁心里感到气愤,却又忍不住因为他这一番充
满了炽烈热情的话语感到怦然心跳。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她下了逐客令,却忘了他也是这个房间的
主人之一。
他微笑,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修长的身躯翻落大床,站在清晨的阳光中,有
如太阳神只般充满了男性阳刚的魅力。「好,我先出去,趁天色还早,你再多休
息一会儿吧,」
睡不著!睡不著!崔洁发现自已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昨夜的激情与他温
柔的脸庞一起在她的脑海中打转,挥之不去……
%%%
「小姐,请吃早点,这是先生今天早上亲手做的。」
「不要!我不吃。」崔洁坐在餐桌前,看都不看那盘蛋包饭一眼,使著千金
小姐的性子。
「可是……」
「我说不吃,你听见了没有?撤下去。」她一张俏脸紧绷,只有自己知道内
心正在哀号。
她想吃……她想吃……可是做人绝对不可以没志气,她千万不能因为一盘小
小的蛋包饭而弃守阵线。
崔洁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桌上的刀叉,唇畔泛起一抹牵强的微笑,却因嘴角忍
不住抽搐而显得有点狰狞。
她想吃……她真的、真的好想吃……
其实,他也没有真的很讨人厌。
可是他的霸道与蛮横却是不容置疑的,崔洁立刻如此告诉自己,眼角馀光却
忍不住瞥向女佣离开的方向,一脸依依不舍。
她後悔了!
什麽烤乳鸽、煎鹅肝……她统统都不想吃。
崔洁在心里後悔自己为什麽要跟了杰赌气,竟然为了抗议他的霸道,她史无
前例地答应了一个喜欢她的男同学的邀约,来到了一间非常知名的法国餐厅,这
里无论是装璜或是菜色,都非常的华丽有看头。
可是,跌破所有人的眼镜,她拉开了背包的拉链,拿出了一个用保温盒装起
来的小叮当便当,当场打开。
真不愧是他的杰作!崔洁心想:大概只有像他心思如此缜密的人,才会做出
一个就算放过了一下午,味道也不会因为混合而变得难吃的便当。
「小洁,你——」
「你尽管享用你的法国大餐,不要理我。」她双手合十,准备开动。
「可是这里的煎鹅肝真的很好吃,入口即化……」可怜的男同学眼睁睁地看
著她在自己的面前吃起便当。
她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我问你,你会做菜吗?」
「哼!我当然不会,做菜是女人家的事情,男人嘛!就应该要为自己的将来
打拚,给妻儿很好的生活,不应该浪费心神在那种事情上面。小洁,你放心吧!
如果将来你嫁给我的话,我绝对会给你很好的生活……」
闻言,崔洁面无表情,似乎对他属於男性沙猪的长篇大论恍若未闻,谁说男
人不该花心神在那种事情上,因为她恰恰好就认识一个很会赚钱,却也很会做菜
的男人。
而且,他也恰好是她的老公;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她埋头静静地吃完小叮当便当盒里的食物,覆上盒盖塞进背包里,转身就走,
从头到尾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在一双愕视之中,迅速地步出了服务生为她拉开两扇精致的玻璃大门,同
时从背包里拿出了手机,按了一个早已经被丁杰设定好的数字,接通了一串她并
不常打的号码。
对方接听了,但是她不让他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劈头就说道:「我只是要告
诉你,你的便当很好吃——」
闻言,对方只是温柔笑笑,仍旧沉默,似乎因为他早就猜到她会呕气,十之
八九不会吃掉早餐那份蛋包饭,才会後来在女佣的手里出现了一个便当,然後,
她的理智正式宣告弃守,连同前面那一盘蛋包饭都解决掉了。
「另外,你放心吧!我、我已经不痛了……再见。」
她迅速地挂了电话,心跳得飞快,一个人站在车尘喧嚣的马路旁,恍然不知
自己的脸蛋已经徘红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