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木,斑斑驳驳的花草,天尽头是起伏连绵的群山,感时伤势,我心里一热,
眼睛禁不住要湿润起来。但我仍然忍不住问吕蒙道:「你拉我来是让我看风景思
古怀旧的?」
「看到那座山了吗?那里有一座北京最古老的寺,天渊寺。我带你去见一个
人。」
不愧是在生意场打滚的,居然连和尚都认识?胡思乱想间己进得山门,隐隐
传来木鱼和梵唱之声,不过对我这种六根不净的人来说,我宁可听女人在床上叫
春的猫叫。我他妈没有佛缘。
大概是天气的原因,游人不多。切诺基缓缓停下,打开车门,一个头顶发着
青光的小和尚见了吕蒙躬身一礼,也不言语在前面领着我们向院内行去。
吕蒙的神情变得庄严肃穆,而我在大悲之后骤遇此种滑稽的情形,不知是要
哭还是要笑。俗人,看来我真是一俗人!
我疾行两步上前拍拍吕蒙的肩膀道:「姐们儿,你是拉我来求签的还是算命
来啊?」
吕蒙给了我一个白眼儿道:「这里的法原大师是原来北京一所高校的教授,
文革时目睹苍生涂碳一夜间大彻大悟,跑到这个深山来出了家。找他算命的人都
是有级别的政府干部呢。」
我心里不以为意,脸上却又不得不装出惊叹信服的样子。低眉顺眼的跟着‘
茉莉花\'走进正殿边上的一个小小厢房。
房内简陋的很,只有破床,破桌子,破椅子,都像上老辈子的物件了。主人
倒是长得挺精神的,面貌慈辈,还留着把白胡子。见到我们进来,欠了欠身算是
行了礼了,然后开始上下打量着我。
「大师,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烦您法眼一观。」吕蒙一扫刚才的风骚,严
肃的垂手站在那里。我也收起平日的吊儿郎当,装做恭敬的在那戳着。
和尚双手合什,看着我微笑道:「求卜问卦,心诚则灵,我看小施主还是免
了吧。」
我听了一惊,脸上微微发热,这老家伙,居然还真挺准!忙道:「大师误会
了,你算得准,我也就信了。」说罢我告诉了和尚我的出生年月,偷眼看看吕蒙,
她并没有吃惊气愤,好像早就想到我比她小四岁一样。
法源和尚拿着支签字笔口中念念有词的自顾在一张纸上划拉着,良久他长呼
一口气开口道:「施主早年安定,但为人放荡不羁,手毒而心慈,玲珑处世,却
逢天降大任,顿感独木难支。还好施主一生贵人不断,皆倾力而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