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谁我都不该关心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说到最后,许朵几乎是咬牙切齿

    地说。

    我知道,再说多话也是等于零了。一种不被人理解的失落平生第一次这么深

    刻地在心头涌起,我喟然长叹,悄悄离开许朵的卧室门,去洗手间,机械地洗漱,

    然后进我们的卧室,呆愣着坐在梳妆台前。

    梳妆镜里是一张消瘦的男人的脸。自从你生病,这张脸就一直没有了笑容。

    他的眉宇间的英俊之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笼罩其间的只有阴郁和愁苦。他的

    眼睛灰暗缺乏灵气,像两颗黑色的劣质扣子,没有一点生命赋予的活气。这是一

    张原本三十岁的脸,现在,它似乎四十有余了。这张脸除了每天都曾经清扫过胡

    子,已经别无是处了!

    我看着自己的可怜相,一种内心的疼痛再次涌起。我扑倒在梳妆台面上,让

    眼泪尽情地流泻,我不想再忍住自己脆弱的眼泪,我也不想再忍住自己并不珍贵

    的悲声,抽抽搭搭地呜咽,我只想尽情地哭出自己的无奈和无助,哭出自己的孤

    单和孤独。

    听见我内心孤独的呐喊了吗,晴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睡着了的,当一阵沙沙声在我耳

    边响起,我立即惊醒了过来。

    沙沙声是许朵的脚步声,她穿了件睡衣,正开了门进来,手里端着进食盘。

    ”许朵——”我惊讶地叫了一声。

    许朵眼皮都没抬,将进食盘搁下,便去为你翻身。

    我连忙上去帮忙,看我这一觉睡的,竟然过了头,要不是许朵过来,你就该

    挨饿了。

    让你进完食,许朵正收拾进食盘要出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许朵,原

    谅姐夫,好不好?””放开手!”许朵脸若寒霜,神情木然。

    ”不,你原谅我我就放手!”我倔强地道。

    ”我叫你放手!”许朵突然吼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正在犹疑是不是要放手,却见她嘴唇一阵抖动,脸部的寒霜开

    始融化似的,突然哇地一声,将头埋在我的胸口便痛哭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了起来,这突然的变化倒把我弄糊涂了。

    ”许朵,是姐夫不检点,是姐夫对不起你和你姐姐,你别哭,是姐夫不对!

    ”我拍着她的后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