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两次下饵,这次可是凶险许多,吴延不敢怠慢,午后便把那女子拾掇
停当,搁在一边,自己则精心易容一番,扮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模样
与邢碎影有几分神似,夜幕下匆匆一瞥的话,足以以假乱真。接着把一套文士青
袍收进包袱带上,穿了一身劲装短打,又在那类似邢碎影的模样外上了一套人皮
面具,粘了半面虬髯。
不能等到夜深人静,那时出门太过惹眼,吴延一见明月初升,便提上了装着
那裸身少女的木箱,举起一串货郎铜铃,走了出去。
算来已有四天过去,那马就算脚程再过不济,聂阳应该也已经到了清风烟雨
楼的地界,不知这一条条消息传过去后,谢家的两个怪物会如何看待这个弃下孕
妇不顾的年轻影狼。
念及此处,他忍不住微笑起来,不要说谢家兄妹,恐怕就是其余那些狼魂中
人,也见不得聂阳如此发疯吧。
想到这里,吴延突然一阵心悸,心中有哪里觉得隐隐不对。他确实是亲眼见
到聂阳南下而去,邢碎影追去不曾折返,按说应该不会有误。再加上他收买的那
个丫头言之凿凿的确定了头一夜那帮人吵得不可开交,聂阳为了南下甚至与云盼
情和慕容极都起了争执,不惜留下一个内伤初愈的云盼情一肩担负起那边的安危
……
怎么会有问题呢?吴延摇了摇头,姑且当作是心底紧张而生出的胡思乱想。
为了不让董凡的手下先一步发现,吴延特地选了个离东苑颇有些距离的民宅
后院,翻进去把屋内一家五口点倒,将那少女拖出来,摆到了院子中央最显眼的
地方,留了记号讯息在一旁地上。
卸了面具,露出与邢碎影神似的面目,吴延套上那身青袍,深深吸了口气,
纵身跃上屋脊,猫腰摸向了灯火通明的东苑。
毕竟是寻欢作乐的青楼女闾,除了龟公护院,外围到也看不到什么威胁。吴
延观望一阵,还是不想涉险,小心翼翼的绕到了后面花园,等到一个飞云遮月的
机会,轻巧的翻了进去。祁英包下的小楼一共四层,上面两层是妓女居所,下面
两层则是贵客厢房,一楼稀稀拉拉尚有几个嫖客坐在正厅吃喝,二层花厅则仅有
明灯光照,不见人影,想来都已进了房中。
他从楼后攀檐而上,随便选了间屋子,往里望去,倒是没有垂下床幔,屋中
也没有女人,只有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正在床上盘膝运功。
他再往下一间屋中探去,屋中两个三十岁上下的精壮汉子,正坐在桌边聚